厌氧消化是一种复杂的生化过程,主要包括分解、水解、产酸、产乙酸和产甲烷阶段,具有产泥量低、容纳有机负荷率高、能耗低及可回收废物能量等[1],广泛用于高浓度有机废水和固体废物的处理。
垃圾中有机质组分(碳数>10)经过水解和产酸阶段可以转化为小分子有机物(碳数<6),其主要产物为挥发性有机酸醇(VFAs),同时还伴随性产生一些小分子挥发性有机物(VOCs)排放至气体中。因此,水解和产酸阶段一直是关注的话题。发酵产物VFAs具有经济价值,可以作为发酵工业的原料生产高附加值产品,但其在反应器中过度累积会导致pH降低,从而抑制产甲烷菌活性和甲烷产量[2];发酵副产物VOCs具有恶臭效应,影响厌氧消化场所周边居民的日常生活,在恶臭污染严重时可能会引发群体性事件,因此需要对其排放进行控制。
现有厌氧消化产VFAs和VOCs的文献普遍是基于蛋白类、糖类以及油脂类等混合组分底物进行的实验研究,如餐厨垃圾[3]、剩余污泥[4]等,而针对蛋白质类底物厌氧降解产VFAs和VOCs的报道相对较少[5]。与糖类降解产VFAs相比,蛋白质产VFAs具有途径复杂和产物种类丰富的特点。蛋白质中含20种氨基酸,每种氨基酸产VFAs的途径不同,这是蛋白质降解产VFAs途径复杂性的原因,如半胱氨酸通过先产生丙酮酸,然后通过丙酮酸降解途径产生乙酸,而亮氨酸先转化为3-甲基丁酰辅酶A,然后再转化为异戊酸[6]。与糖类降解产VOCs相比,蛋白质元素多,组成结构更复杂,降解产生的VOCs种类多样,且致臭性可能更加强烈。鉴于蛋白质元素种类多样且厌氧降解途径复杂,因此针对蛋白质的单一垃圾组分的降解研究是有意义的。
为了解蛋白类底物在厌氧水解和产酸阶段VFAs和VOCs的产生与排放规律,本文以不含糖的纯蛋白为底物,使用从填埋场中分离纯化出的厌氧菌株进行降解实验,连续监测挥发物VFAs和VOCs的浓度,分析其动态变化规律。
以生活垃圾填埋场的陈腐垃圾为菌源,酪蛋白为碳源,采用Hungate厌氧滚管技术,经过富集、分离和纯化等步骤得到纯种厌氧蛋白质水解菌株906C,具体过程[7]如下。
接种液制备:取20 g垃圾样品和80 mL无菌无氧磷酸缓冲液于锥形瓶中,通N2,密封,混匀。转移部分液体到有培养基的Hungate厌氧管中,通N2,密封,于37 ℃厌氧培养箱中培养。
菌株富集:吸取0.1 mL接种液至装有培养基的厌氧管中,于37 ℃生化培养箱中培养3~7 d,再次将菌液转接到新鲜培养基中培养,整个过程重复至少5次。
菌株分离:取1 mL富集后的菌液到9 mL无菌无氧生理盐水的厌氧管中,制成10-1稀释液,按照此方法,进行10倍梯度稀释至10-6,制成不同稀释度的稀释液。取10-4、10-5、10-6 3个稀释液样品各0.1 mL,分别接种到50 ℃含有固体培养基的厌氧管中,平放在滚管装置上迅速滚动,厌氧管内壁形成凝固层后,置于37 ℃生化培养箱中培养7~14 d。
菌株纯化:形成菌落后,挑选水解圈大、形态多样的单菌至装有无菌无氧液体培养基的厌氧管中,置于37 ℃生化培养箱中培养3~7 d。分离纯化过程至少重复5次。
菌株鉴定:分离纯化后的菌株,通过比对16S rDNA序列进行菌种鉴定,选用正向引物包括27f-YM、27f-Bif、27f-Bor、27f-Chl,浓度比为4∶1∶1∶1,反向引物为通用引物1492r,进行PCR扩增。
发酵实验在500 mL螺口厌氧瓶中进行,0.6 g酪蛋白为碳源,加入300 mL培养基,培养基成分如下:0.06 g MgCl2·6H2O,0.12 g NH4Cl,0.015 g CaCl2·2H2O,1 mL微量元素,4 mL维生素,0.75 mL厌氧指示剂(刃天青溶液0.12 g/L)和0.36 g还原剂(半胱氨酸盐酸盐)。利用高纯N2(99.99%)对瓶内进行充气15 min,而后置于高压蒸汽灭菌锅中以121 ℃高温灭菌30 min,冷却至室温。当培养基为无色时,说明瓶内达到厌氧状态。为避免酸败,调节pH为7左右,pH调节剂组成为20 mL磷酸缓冲液(15.6 g/L KH2PO4+21.82 g/L K2HPO4)和7 mL 56.25 g/L NaHCO3溶液。按照体积比为5%的接种率,将处于对数生长期的菌液接种入培养基中,放入37 ℃生化培养箱中培养。OD600采用岛津双光束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测定;pH采用雷磁数显台式酸度计测定;ORP采用笔式ORP计;氨基酸总浓度采用茚三酮比色法[8]。
发酵产物取样处理方法:取5 mL液样于10 mL离心管中,用高速冷冻离心机在4 ℃下经12000 r/min离心7 min,上清液用0.22 μm的水系滤膜进行过滤,取0.9 mL滤液于2 mL棕色色谱进样瓶中,加入0.1mL 10%的磷酸溶液(体积比),保存于-20 ℃冰箱中,待测。
VAF用GC-FID[9]测定,色谱条件为DB-FFAP毛细管柱(30 m×0.25 mm×0.25 μm),进样口温度为230 ℃,采用不分流模式进样,进样量为0.2 μL;采用程序升温,初始温度为60 ℃,保留2 min,然后以15 ℃/min的速率升温到230 ℃,保留4 min,全程17.33 min;检测器温度为250 ℃,载气流量为45 mL/min,H2流量为20 mL/min,空气流量为450 mL/min。采用外标法进行定性和定量。
样品中的VOCs定性定量分析采用固相微萃取SPME预处理技术结合GC-MS测试手段[10]。通过NIST2005数据库与样品中出峰物质的MS图谱对比进行定性;由于被测样品中成分未知以及物质较多(44种),在被测样品中加入氘代对二甲苯-d10溶液作为标准物进行相对定量,然后根据样品物质的峰面积和标准曲线对比确定VOCs浓度。
PCR产物经测序分析,发现该菌株为Sporanaerobacter acetigenes,相似度达到99.85%;经革兰氏染色,发现该菌株为革兰氏阴性菌;透射电镜表明菌株的细胞呈短杆状((1.5~3.0) μm×(0.5~1.0) μm),存在鞭毛,具有一定运动性。系统发育树见图1,图中编号为906C的菌株即分离纯化后的菌株,其透射电镜照片见图2。
图1 系统发育树
Fig.1 Phylogenetic tree based on the 16S rDNA gene sequence
图2 厌氧菌的透射电镜照片
Fig.2 The transmission electron microscopy image of the bacterium isolated
测定菌株在10~55 ℃和pH 5.0~9.0条件下的生长曲线(图3),分析温度和pH对厌氧蛋白质水解菌生长的影响。菌株在10 ℃和55 ℃几乎不生长,在20~45 ℃内均生长良好,分别在110,110,60,30,50 h左右达到最大生长量,进入稳定期,30 ℃和37 ℃的最大生长量相对较大。菌株在pH为7.0~8.5的最大生长量较pH为5.0~6.5以及pH=9.0条件下更高,同时调整期时间也相对较短,说明该菌更适宜在中性以及偏碱性条件下生存。采用Logistic模型对不同温度和pH条件下的生长曲线进行拟合,发现菌株的最适温度为37 ℃,最适pH为8.0,对应的最大比生长速率μm分别为0.046,0.086 h-1。
图3 不同温度和pH值条件下的生长曲线
Fig.3 Growth curves of strain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 and pH
pH和ORP反应实验体系内的环境条件,其影响菌株生长。pH、ORP随时间的变化见图4a。pH的变化范围在6.75~7.10,波动不大,原因是体系中加入了pH缓冲液,使得系统pH维持在菌株可生长的范围内,保证了菌株的生存环境;ORP初始值为-153 mV,菌株降解蛋白质,生成还原性物质,如丙酸、丁酸等在体系中累积,使ORP持续下降,最后维持在-245 mV,体系处于绝对厌氧环境,适合菌株生长繁殖。
图4 pH、ORP和氨基酸总浓度变化
Fig.4 Variation of pH, ORP and amino acid concentration
氨基酸是蛋白质水解的产物。氨基酸通过Stickland反应[11]发酵产生VFAs和有机醇,氨基酸的浓度和种类影响发酵产物的浓度和种类。图4b为氨基酸总浓度变化,分为4个阶段:慢速增加、快速增加、下降和稳定阶段。初始氨基酸浓度为800 mg/L,原因是体系中加入了还原剂半胱氨酸盐,以及在灭菌过程有部分的蛋白质水解。慢速增加阶段(0~25 h),菌株接种进实验体系会有一段适应期,分泌出的水解酶数量较少,致使蛋白质水解为氨基酸速率慢;快速增加阶段(25~80 h),菌株的活性增强,蛋白质水解速率远高于氨基酸发酵速率,氨基酸浓度迅速累积到最大值;下降阶段(80 h之后),蛋白质水解的完成,氨基酸被菌株利用,浓度下降;稳定阶段,随菌株的衰亡,氨基酸浓度趋近稳定。
实验体系中检测出的发酵产物包括甲醇、乙醇、乙酸、丙酸、异丁酸、丁酸、异戊酸和戊酸8种。图5为发酵产物的浓度变化。可知:6种有机酸的累积总浓度远远大于2种有机醇的累积总浓度,占比达到93.4%;乙酸是蛋白质发酵的主要产物,累积浓度为507.2 mg/L,占发酵产物总浓度的39.0%;丁酸和丙酸浓度大致相当,接近200 mg/L;异丁酸和异戊酸的浓度大致相同;戊酸、甲醇和乙醇的浓度均<100 mg/L,乙醇浓度最低,为23.6 mg/L。
图5 发酵产物浓度的变化
Fig.5 Change in concentration of the fermentation products
发酵产物浓度随时间变化规律呈现出2种形式:Monod型和S型曲线。甲醇、乙醇、乙酸、异丁酸和异戊酸浓度随时间变化规律与Monod曲线形式类似,表现为先较快升高,后趋于平稳(图5a);丙酸、丁酸和戊酸浓度随时间变化具有S型曲线特征,表现为先缓慢升高,后较快升高,再基本保持稳定(图5b)。需要指出的是,由于接种液中存在少量发酵产物,图5中初始时刻发酵产物的浓度多数不为0。
发酵产物浓度变化出现2种规律,表面上的原因可能是氨基酸代谢途径复杂,更具体的原因可能是菌株对氨基酸的选择性利用[12]。表1为实验检测到的8种发酵产物所对应的氨基酸类型。初始时刻甲醇、乙醇、异丁酸、异戊酸的发酵产物较快积累,说明了菌株优先利用能产这些物质的氨基酸,表现出的规律符合Monod曲线形式;丙酸、丁酸和戊酸来源于多种氨基酸的发酵,前期增加缓慢,说明菌株对这些氨基酸的利用有滞后性,加之菌株接种进实验体系有适应期,使S型曲线规律更加显著。
表1 发酵产物对应的氨基酸类型
Table 1 Amino acids corresponding to the fermentation products
曲线类型发酵产物对应的氨基酸Monod甲醇文献中未报道Monod乙醇发酵产生丙酮酸的氨基酸Monod乙酸精氨酸、组氨酸、赖氨酸、酪氨酸、半胱氨酸、苏氨酸、丝氨酸、谷氨酸、天冬氨酸、甘氨酸、丙氨酸、脯氨酸Monod异丁酸缬氨酸Monod异戊酸亮氨酸、异亮氨酸S丙酸精氨酸、蛋氨酸、脯氨酸S丁酸组氨酸、赖氨酸、苏氨酸、谷氨酸S戊酸精氨酸、脯氨酸
注:乙醇对应的氨基酸关系来源于文献[13],其余的氨基酸关系来源于文献[14]。
S型曲线是经典的种群增长模型,目前已应用于厌氧消化产沼气过程[15],但在厌氧发酵产酸方面还应用较少。常见的厌氧发酵产酸模型是Monod形式[16-17],广泛应用于剩余污泥、餐厨垃圾等底物的厌氧消化过程,但基于发酵产酸过程的复杂性,应当结合产酸过程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方程,最大程度上提高模型的适用性。很显然,在描述丙酸、丁酸和戊酸的累积浓度变化采用S型曲线更合适,根据S型曲线的特点,将其过程分为3个阶段[18]:慢速增加的初始阶段,生化过程开始减速的饱和阶段,维持最大产量的成熟阶段。S型曲线的应用价值在于可以对现有的厌氧消化模型进行适当的修正,以符合发酵产酸的实际情况。
实验发现了蛋白质发酵产物浓度变化的2种规律,而人们普遍认为仅有Monod一种形式,原因可能是文献中大多采用菌群降解复杂底物[19],蛋白质降解产生的发酵产物的规律,会受到糖类和脂质降解的产物和体系中广泛存在的抑制剂影响,加之部分发酵产物产生后,很快被其他微生物利用,很难发现其他变化规律。本实验由于采用单一菌株降解单一底物,从而能够排除不同微生物降解相互之间的影响,也能消除不同底物发酵产物之间的抑制和替代。
蛋白质降解过程中,共检测出匹配度>70%的VOCs化合物44种(表2)。这44种化合物中酯类的数目最多,达到14种,碳数集中在C7—C18,其次是含硫化合物,碳数在C2—C7,相关研究也表明,有机物水解酸化阶段主要产生酯类等含氧化合物[20-21]。其他类别化合物还包括烷烃、醇类、烯烃、酸类、萜类、脂环烃、含氮化合物、酮类和芳香烃,但这9类物质化合物数目相对均较少,这些物质的碳数集中在C6—C15。除含硫化合物外,未检测到低级酸类、醇类等C1—C5的化合物,可能与检测条件有关。
表2 VOCs定性物质组成
Table 2 The qualitative analysis result of VOCs
类别物质名称酯类(14种)2-甲基丁酸乙酯、4-甲基戊酸乙酯、3-甲基丁酸异戊酯、己酸丁酯、己酸异戊酯、癸酸乙酯、十四酸乙酯、3-甲基丁酸乙酯、己酸乙酯、己酸异丁酯、苯甲酸乙酯、己酸己酯、月桂酸乙酯、十六酸乙酯含硫化合物(8种)环己硫醇、二甲基三硫、四甲基硫脲、六硫环庚烷、甲基糠基硫醚、甲苯硫醇、苯并噻唑、2-巯基苯并噻唑烷烃(5种)2,2,4,6,6-五甲基庚烷、5-甲基-十一烷、十四烷、癸烷、十二烷醇类(4种)4-甲基戊醇、2-乙基-1-己醇、3-甲基-1-己醇、十一醇烯烃(3种)2,2,4,6,6-五甲基-3-庚烯、1-十二烯、1-甲基-5-(1-甲乙基)环己烯酸类(2种)4-甲基戊酸、苯丙酸萜类(2种)α-蒎烯、柠檬烯脂环烃(2种)环十二烷、1,1,3-三甲基-3-(2-甲基-2-丙烯基)环戊烷含氮化合物(2种)2-哌啶酮、甲氧基苯基肟酮类(1种)2-十五烷酮芳香烃(1种)萘
对菌株降解蛋白质产生的脂类、含硫化合物、烷烃、醇类和烯烃5类主要的VOCs动态变化特征进行研究。脂类和烷烃的浓度呈现的动态变化趋于一致(图6a),显著升高之后迅速下降,最后基本保持稳定,最高浓度达到4.3 mg/m3;烯烃浓度波动不明显(图6a),基本保持不变,平均浓度约为0.079 mg/m3;醇类和含硫化合物浓度动态化也趋于一致(图6b),呈现出慢速升高的趋势。根据主要类别的VOCs浓度,可以看到在酪蛋白降解前期(0~60 h),恶臭污染物类别是脂类和烷烃;在酪蛋白降解中后期(60 h之后),主要恶臭污染物类别为脂类、醇类和含硫化合物。
图6 主要类别VOCs的动态变化
Fig.6 Dynamic changes in concentration of major categories of VOCs
本实验条件虽然相对单一,但排除其他有机质的干扰,检测到的恶臭物质可以作为判断是否来源于蛋白质降解的参考,从而确定填埋场等厌氧消化场所中恶臭物质可能的底物来源。邓强等[10]测定了北京市安定生活垃圾填埋场排放的VOCs,共检测到48种恶臭化合物,其中己酸异戊酯、己酸己脂、2,2,4,6,6-五甲基庚烷、5-甲基-十一烷、十四烷、癸烷、十二烷、α-蒎烯、柠檬烯和甲氧基苯基肟10种恶臭物质VOCs在本实验中也检测到,说明填埋场中这些物质可能来源于酪蛋白降解。
1)从垃圾填埋场筛选出的厌氧水解菌,属于革兰氏阴性菌,经鉴定为Sporanaerobacter acetigenes,可生长温度为20~45 ℃,可生长pH为5.0~9.0。
2)单一菌株厌氧降解酪蛋白底物过程中,共检出8种发酵产物,包括甲醇、乙醇、乙酸、异丁酸、异戊酸、丙酸、丁酸和戊酸;共检出44种VOCs,包括脂类、含硫化合物、烷烃、醇类、烯烃、酸类、萜类、脂环烃、含氮化合物、酮类和芳香烃11类。
3)发酵产物浓度随降解的动态变化呈现出Monod型和S型曲线两种形式,可能与氨基酸的选择性利用有关;各类VOCs的动态变化规律不一,烷烃和酯类集中于降解前期排放,而醇类和含硫化合物排放量于降解后期达到最大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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